一个热爱中国的洋鬼子 钟爱华
L. Nelson Bell

寄居时期:1894 - 1973
在华时期:1916 - 1941

从海外来中国的宣教士,为了方便与当地人沟通,都喜欢取个本地化名字。来自美国、本身是医师的L. Nelson Bell宣教士,由于热爱中国,拣选了钟爱华这个名字,并身体力行,将毕生最宝贵的25年黄金岁月,无条件完全奉献给中国使用,为主抢救灵魂。虽然他在华人信徒中比较陌生,但提到他的女婿,声名远播的布道家葛培理牧师(Rev. Billy Graham,或译作葛理翰牧师),相信大家必定耳熟能详。葛培理牧师经常在全球各地主持大型万人布道会,被推崇为基督白白救恩最伟大的推介者。葛培理牧师则喜欢尊崇他的岳父钟爱华医师为榜样为良师。

爱华医生(L. Nelson Bell, 1894-1973)出生于美国维珍尼亚州,父母亲同属长老会,毕生事主敬虔;因而自幼薰沐于充满基督香气的家庭,愿意舍己为主作工,并立志献身于海外宣教,将福音向远方未得之民传扬,俾能引领他们成为上帝儿女,进而得享永生福乐。

昔日来自海外的宣教士,分别经由布道、教育、慈善、文宣和医疗等途径来协助传福音事工。其中以医疗最受社会大众爱戴,尤以在开发中国家,当地百姓知识水平较低,社会贫穷,引致环境卫生设备简陋,药物极度欠缺,医生更属凤毛麟角,需求十分殷切。故此,医疗传道是宣教工作中最理想的“打先锋”队伍。钟爱华习医目的即为预备将来作医疗宣教士,他为主作工数十年的光辉岁月,可以划分为下述四个不同角色,而且都表现得精彩绝伦,可圈可点:

一、绝佳的棒球手

钟爱华自幼身手敏捷,喜爱各项运动,更热衷于棒球,由中学时代开始即显示其独特天份,在队中担任投手。擅长投出变化多端的球,令对方难以捉摸,屡建奇功,乃球队的灵魂,倍受瞩目。当他就读维珍尼亚医学院时,一位有名的球队经理,对他另眼相看,邀请他签约加盟。但他在合约中声明,宁愿放弃较高薪酬,拒绝主日出赛,以免阻碍他敬拜神,其事主敬虔的心可见一斑。一年多后,他面临参加职业棒球联盟,抑完成医学院的抉择。前者可以令他名利双收,财源广进;结果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因他习医的主要目标,就是要成为医疗宣教士。这是神清楚的旨意,不容他见利忘义,在医学的道路上半途而废。

二、敬虔的主仆

20世纪初叶,美国大学校园内,前往海外宣教运动风起云涌。钟爱华不独个人回应了上帝的呼召,还担任维珍尼亚州学生自愿宣教团契主席,大力鼓励同学参加这个富有意义的事奉。1916年医学院毕业,那时钟爱华才22岁,正好美国长老会在中国江苏省淮阴县清江浦开设的仁慈医院急需人手,就携同新婚妻子踏上征途,于同年12月1日抵达中国上海,展开在华长达25年的医疗宣教工作。

三、乐业的大国手

美国长老会在苏北淮阴设立的宣教工场,开始于1880年代,由赛兆祥牧师创办,他的女儿乃华人所熟悉的女作家赛珍珠女士(Pearl Sydonstricker Buck)。她以描写中国农村社会状态见称于世,其代表作《大地》(The Good Earth) 曾获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仁慈医院开设于1890年代初期,嗣后扩展到设380张病床,是长老会当时全球规模最大的医院,为苏北稠密的农村人口,提供质与量并重的医疗服务,嘉惠不少居民。

当时苏北农村最流行的病患,乃一种名为黑热病的寄生虫顽疾,死亡率十分高。虽然有特效药,但价格奇昂,殊非一般普通人家可以负担得起。幸赖美国德州一位富商大力支持钟爱华在中国的宣教事工,慷慨解囊,为贮备抗黑热病特效药捐献巨款,得以顺利战胜病魔,将不少患者从死神手中挽救出来。除黑热病外,另一股危害当地的祸害是土匪,掳人勒赎层出不穷。1930年代,为数不少的外国宣教士亦同样遭绑架,闻声牧师遇害,就是最令钟爱华一家难过的个案。然而最使人感动者,九年后被害人闻声牧师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在美国学成之后,却选择来中国事奉。其中学医的弟弟加入了仁慈医院,成为钟爱华的同工。他回到亲人流血的地方,继续以爱心浇灌这片福音硬土,实践了主耶稣的训诲,“要爱你的敌人”,这是无数海外来华宣教士的生命见证。

钟爱华在仁慈医院服务25年,期间经历过1927年军阀割据,严重排外风波,及1939年清江浦沦陷于日本军队等事件。这些动乱却都没有将他吓走,尤以在日本军刀威胁下,他与家人不理会美国政府的警告,自愿留下服务,更显出他对上帝的信心,甘愿与中国人同受苦难。

仁慈医院迄今仍然存在,就是现今的淮安第二人民医院。2002年该院举行庆祝成立110周年典礼,有十多位来自美国的嘉宾出席,他们都是当年宣教士的后代。钟爱华的长女罗莎虽然年逾八旬,也不辞劳苦前来参加盛会,缅怀先人当年筚路蓝缕的创业艰辛。

四、先锋的基督教报人

钟爱华医生1941年初回到美国之后,除在家乡行医外,亦创办了一份《南方长老会期刊》(The Southern Presbyterian Journal,后改为长老会期刊),高举圣经真理,维护纯正信仰。1956至1973年,他在文字事奉方面更趋积极,与葛培理牧师创办《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维护基要信仰,并担任杂志的执行编辑。

自从1943年钟爱华医生的二小姐路得(Ruth),下嫁葛培理牧师后,他从此便成为葛培理的岳父、最可靠的支持者、同工和顾问。钟爱华一生紧紧握住上帝的手,顺从祂的引导,因此总不会走错。他最喜爱引用的经文是:“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祂,祂必指引你的路。”(箴言3:5-6)钟爱华夫妇二人于1973及1974年先后在美国辞世。1975年葛培理牧师在台湾主持完五天大型布道会后,偕同夫人前往东部花莲大理石工厂,为其岳父母订制两块墓碑。葛培理说:“他们是深爱中国者,所以其墓碑也应该来自中国。”这是多么令我们感动的话!

参考资料:

 1. “钟爱中华的钟爱华”,魏外扬着,《传爱组曲》,宇宙光1998年初版。

 2. Billy Graham Centre: Papers on Lemuel Nelson Bell, http://www.wheaton.edu/bgc/archives/GUIDES/318.htm#3

 3. Just As I Am – The Autobiography of Billy Graham”Billy Graham, Haper Collins Worldwide,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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