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宣教之父──克里威廉
William Carey
1761~1834

克里威廉被誉为“近代宣教之父”,是他首先发起近代宣教运动、组织差会、将福音带往印度,并把圣经翻译成四十多种印度及邻国语文,为教会历史写下了光辉的一页。从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穷鞋匠,后来竟跃身成为著名的梵文学者,改变了一个帝国的面貌。他传奇性的一生,正好说明了神在人的生命里,可以成就不可能的事。

觉醒的男孩

克里几乎没念过多少书,但是他所分发的圣经,远比任何人为多。他的生命一旦经神触摸,赋予尊贵,就迸发出属灵的荣美。自从神赐下异象,他渴望服事神的心就有增无减,永不自满。 克里年幼起就对准伯利恒的那颗星直奔,也因着他信靠并倚赖神,得以从补鞋匠的板凳跃身名列宣道史册。

克里从不把成就归功于自己。在他一切的行动背后只有一个高尚的思想:“神做了什么?”

克里一生按照属天引导的原则,攀上了属灵事奉的高峰。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因着他完全顺服神的旨意而得着祝福。他对主全然信赖,奋勇直前,为神成就了奇妙无比的宣教事工。

克里几乎没受过什么教育,却自学有成。他自身清贫,却使无数的人灵里富足。他身世隐诲,身后却赫赫有名,但是他只寻求主的引领,按神的计划策励向前。

是他带动了福音广传的属天视野。当别人任凭不信的人流失不得拯救,克里却宣告福音必须传到地极。自己为了使福音的梦结果落实,甘愿把生命献于殉道的祭坛上。

因此,神揭开永恒的幕帷,向他显示了异教徒得享救恩知识的异象。克里也就完全的降服于神,以谦卑的心率先向黑暗中的人传讲美好的福音。他所发起的运动,直到地上的国成为神的国才会停止。

克里于一七六一年八月十七日,在保乐斯埔里,诺坦普顿东南角的一个小村落出生。村落离城还有十哩。该区有悠久的文学传统,但是克里的家庭与此没什么相干。耐斯比战役就在 克里老家附近打的。哈佛大学的创办人也是该地区的人。华盛顿与富兰克林的祖先也住在这里。当地所出的其他名人还有以《严肃的呼召》一书著称的罗威廉、学者吉约翰,还有杜腓力、柯雅各,及其他著名的牧师与传道人。

克里生性爱好大自然,深受起伏有致、林木丛丛的乡野景色吸引。当时很多小村庄的手工艺兴盛,他的父亲克里艾蒙是当时流行的一种布料“檀美”的织工。克里出世六年后,父亲改行做小学校长兼教区职员。那时他们家从原先简陋的茅屋搬到属于学校的教职员宿舍,座落于村落末端的教堂。祖父 克里彼得早年来到保乐斯埔里,也做过同样的工作,所以克里家在村里想必德高望重。

克里家族在保乐斯埔里,还有十几哩外的奥尼村继续住了一百多年。有一个家族的成员还在一六二四至一六二九年间做了助理牧师。克里家族分两种,一种穷得要命,但有一些却“足以穿棉衣下葬”。穷人家“只埋在棺材里”,买不起寿衣。 克里出世的时候,他的家庭也算贫,亦算富。他们穷得可列入“没有寿衣钱”的人家,不过父亲当上了校长以后,经济地位又可忝列“足以穿棉衣下葬”的人家。

当时常有人捐钱给学校,村民受益不浅。有个叫莫威廉的当地要人,留下了一笔钱,每年三十元,让村里的六个男孩上学。还有一位住在伦敦,但是在埔里置业的人,也效法了莫威廉的榜样。那时公立学校前所未闻,村镇免费学校也不多见,但埔里这个小地方竟给学生十多个免费入学的助学金。

克里一家虽然贫穷,却是书香门第。祖父是第一任校长与教区职员,他的那笔字今天仍然可见,笔迹挥洒优美,由此可见老先生不是一介草莽之夫。他的大儿子也克绍其裘,在邻镇作了小学老师,可惜二十岁就身亡。老父悲痛欲绝,两个星期后随儿子下了黄泉,留下太太与年幼的艾蒙自力更生。

彼得的另一个儿子去了加拿大,与家人音信全无。艾蒙拿了免费的助学金读书,努力用功,一心向学。他二十四岁时与韦依莉结婚,母亲自此与他们同住。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取名克里威廉,特别受到祖母的照顾。祖母是个可亲又敬虔的妇人,她的爱心与无微不至的呵护,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克里六岁的时候搬进的房子比以前住的茅屋好多了。新居的前方有两颗茂生的树,平添房子的美观。后方则有花园果树。就近的小沟是男孩钓鱼的好地方。不远处有条马车路从伦敦通往赤斯特。马车飞驰而过的时候,男孩的想像力也随之悸动,梦想自己有一天能从那条嘈杂的路去拜访遥远的地方。

该处附近有个森林,低低的小山与幽静的山谷,常招徕男孩徜徉其中。克里在此学习观察他所发现的动植物的生命。他小时候特别喜欢这些东西,由于生性爱好大自然,故此特别喜爱森林中的野生动植物。

克里在新居有自己的房间,里面很快就成了一间儿童自然博物馆。他搜集了昆虫、飞鸟、鸟蛋、各种植物,或游逛林间找到的任何吸引他的东西。他天生有搜集的本领,因此到处的找。他孩提时,就以自然界的丰富知识著称。每当村民对什么花鸟虫有什么问题,他们就会去问 克里,“拿给克里看,他会全告诉你。”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

他的妹妹玛丽提到他小时候搜集东西说:“各种鸟和虫,他都一一编号。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雀鸟就是我的重责。因为我比他小五岁,他特别乐意与我同享他的喜好。我常常好心却弄巧成拙的害死他的小动物,可是看我难过的样子,他还是让我照管它们。他常常带我到那些脏到不得了的路去找植物或昆虫,无论经过什么树丛,他总是观察到一些东西,等他采到植物,就会仔细的研究。”

等他年纪长了,他就负责看管父亲的园子,它后来竟成了村子里的景观之一。这时家里又有三个孩子出世:安妮,照祖母的名字取的;伊利沙伯,出生不久即夭折;还有一个弟弟汤玛士。孩子们都去爸爸的学校,受他的教导。

玛丽回忆说:“我们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绝不偏袒,有时做得太过火,让我们有点不是滋味。”克里生来好学,一直不停的四处搜寻可学的知识。他读遍了学校所有的藏书。不读书的时候,他就走遍田野,想要寻找大自然的奥秘。全心贯注于所学的东西,对他自然不过。

克里的思考神经没有一根是懒惰的。他的妹妹这么说:“他有始有终,没有任何困难使他裹足不前。”弟弟汤玛士则说:“他勉力向学,对自己的学习目标丝毫不放松,一直到清楚了解才罢休。他既不为其他引诱所动,也不怕别人嘲笑或威胁。”

这些个性是克里的特点,也使得他成为当代顶尖的学者。多年后他称自己为“乌龟型”的人,为了既定的目标,可以胜过任何的限制和障碍。不管什么事,他喜欢做得彻底,每研究一样学问,总要学成而后已。念小学的时候,他就学会如何就一题目搜集资料。他自我要求甚严,但每次的结果都颇令自己满意。他很有数学头脑,晚上家人都已经休息,他母亲还听见他在“算钱”。

克里的父亲虽然是个校长,但家中藏书稀少。家里仅有的几本书,他读了又读。等他读过不知多少遍,又大量的借书来看。他只要找得到书,就会生吞活剥的把它读完。

克里年长后回顾童年说:“我喜欢读科学、历史及航海的书。最痛恨小说和戏剧。这两类书与宗教书籍,我都敬谢不敏。但是冒险传奇,我还比较爱读,也就怀着这种心态,热切的读了《天路历程》。”

他对哥伦布的事迹非常着迷,不时的把这位探险英雄的故事挂在嘴边,朋友就戏称他为哥伦布。村里的孩子会对他说:“如果你不要玩,就讲东西给我们听吧。”克里就爬到一块老木桩上,讲论这位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的事迹和成就。

等他久无音信的叔叔从加拿大回来,他的探险兴趣更浓了。叔叔讲起自己一生如何在加拿大的荒山野地冒险,并提到很多大海彼端有趣的事物。他也与克里一样,喜欢植物与各地的风土人情,于是就在附近种起地来。叔侄二人都喜欢航海、照料动植物,故此很快就成了忘年之交。

克里虽然没有完全忽视他的信仰生活,但那时候信仰对年幼的他没有多大的影响。他没有特别调皮,但对信仰也不甚了了。他定时参加聚会,并且在儿童诗班唱了一段时间。他对圣经、要理问答及祈祷文集都稔熟,而那虔敬的祖母还教他更进深的信仰生活,父母也在日常教会生活里管教他。

克里也按时在英国国教会接受坚信礼,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读经的时候,他觉得历史书很引人,因为与他爱读的旅游事记相仿。多年后他说读圣经“时常激荡我的心。每有空闲的时候,我就一直想着在圣经里读到的一些东西”。他也庆幸能在儿童诗班接受音乐训练,因为这让他日后受用不尽。

那时候他们生活艰苦,因此克里十二岁就要赚钱养家。他退学开始工作,很想效法他的叔叔,所以就去种地。虽然极爱这份工作,但是做不下去,因为种田使得他脸上与手上一直生红斑,痛得恼人,也无药可医,他因此终日不能成眠。如此受了两年的痛楚,皆因他太喜欢做有关自然界的工作,可是最后身体终于被拖垮,他只好束手投降。日后他说,种地至少有一样收获,就是若要犁出笔直的田沟,就要“眼睛看准目标。”

这眼睛看准目标日后成为他个性的最大优点。无论做什么,他总是定好目标并努力完成。无论过程多复杂,其间有什么阻挠,他知道必须对准目标,不偏不倚。就是这样的决心,使克里威廉成为近代宣教运动的先驱。神引领他的脚步踏上印度的国土,他也蒙神的带领与启发,定下了许多看来无法达成的目标。他手执福音的锄头,端正的朝向目标,最后终于有成。

家人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克里应该去学做鞋,当时这正是英国发展最迅速的工业。父亲费心的找一个能把儿子托付经年的人,最后他选中了住在邻村的黎可立。黎氏不仅修补鞋,也会做鞋。因此 克里从他学补鞋,也学如何做鞋。从造鞋的过程中,想他一定尝到创造之工的美妙。

别人素以为黎可立是个严谨的信徒,所以把他推介给克里的父亲。可是与他往来后,才发现他的真面目。这个黎师傅出口粗鄙,脾气暴烈,喜欢在礼拜六晚上饮酒作乐,并且在礼拜天早上要 克里去送鞋给客人。

提到他的师傅,克里说:“我以为他是个严谨的信徒,初时还觉得他是个很有道德的人。他有时酒喝得太多倒是不假,而且经常要我在主日早上送货。但是他痛恨说谎,而我却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克里非常厌恶这种表里不一致的表现,他看到很多有信仰的人竟如此粗鄙。年轻的克里也开始滥交朋友,寻求属世的享乐。不过,黎可立有一样对他有益的东西,就是一些宗教书籍,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有一本是新约注释,里面有些奇怪的文字,引发了他的好奇心。

他问起师傅那是什么文字,鞋匠摇头不知。克里去问他认识的人,想起来老家有个织工,是个落魄的读书人。这个人可能知道这些怪字的真正意思。克里就把注释书里这些长相奇怪的字抄下来,拿给那位织工看。

织工告诉他那是希腊文。由此克里又去找希腊文的文法和字汇,开始了一生之久的研究,终究成为他那一代优秀的学者。他在父亲的学校念书的时候,就对语文产生浓厚的兴趣;在学校所学的拉丁文够他翻译教堂墓园中一座闻名的墓碑上的碑文。这项新发展的兴趣对年轻的 克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与那些带他学坏的朋友断绝来往。

在黎师傅的鞋店还有另一个从邻村来的学徒,名叫汪约翰。这无疑是神把约翰带到克里的身边,以唤醒他的属灵生命。克里白天与他一同工作,晚上睡在同一阁楼。约翰比克里大三岁,自年幼起就学制鞋手艺,因为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鞋匠。然而约翰的祖父是个不信奉英国国教的基督徒,他在埔里村开始了一间独立教会,并出力颇多。

约翰虽然尚未表明自己的信仰,但是在家中常听见父亲与他的朋友谈到属灵生命的问题,所以他思想深沉,对信仰的事情也感兴趣。

年轻的克里则与大多数人一样,非常讨厌这些他们称作“反对派”或“不信国教”的人,这些人的子女也不见容于当地的学校。克里虽然与约翰是好朋友,但是两人时常争论,黎师傅偶尔也插一脚;有时争论太过激烈,甚至几乎要把手边的工作停下。

克里回忆说:“我的自尊心比我的知识多了千百倍。每次讨论,我总竭尽嘲讽之能事,最后下定论的一定是我。虽然我的理由不充分,却总会编出一些正面的道理,慢慢的占上风。但是事后我知道,对方的理论才比较对,故渐渐的感到心里不安,良心过不去。我却丝毫不知,惟有整个心思意念的改变,才对我有益。”

神却自有时间,准备好克里的心田,全然唤醒他的灵命,彻底改变他原先的主张,让他知道是基督进入他的生命,重新塑造了他的心灵。神已经备妥他的心田,迎接这重大的时刻来临。约翰不仅是为了争论而争论,他实在的要全心全意寻求神,寻求“重价的珍珠”。他终于找到了。一旦得到信仰的知识与转机,他热切的与 克里和黎师傅分享。

克里日后说道:“约翰一直缠着我,借书给我看(他们家里的书很多),渐渐的改变了我的思想,但是内心的不安也愈来愈强。”

神向克里指示当走的路和所要做的工,然而他若灵里不重生,就做不了。从他认清自己已经在基督里成为新造的人,直到把福音传给千万的印度人,他的心灵才得平静。

克里感受到约翰生命里的诚挚、纯净,以及像基督的爱心,令他刮目。最后在约翰一再的坚请,克里答应参加“反对派”的祷告聚会。他去到那里,震摄于他们的属灵热诚。然而他并未轻易低头,为了抵消“反对派”对他的影响,就更常参加自己教会的聚会。不过他倒是决心弃绝根深蒂固的说谎、粗口,及其他的毛病,有时也会独自祷告。

不过,他需要更强烈的经历彻底的把他唤醒,叫他察觉自己不可救的罪性。克里讲到悔改得救的经历时如此说:“每想及此,总是恐惧与感恩之情交集,因为这件事让我颜面无光,但我一定要说出来。那时的学徒会从与他们的师傅有交易的商人收到一些圣诞礼金,所以师傅要我去收这些钱。有个五金店主人问我是要一先令还是六便士,我当然选了先令,然后把它放在口袋离开了。等我有了几先令,就想买几件东西。可是我发现我的钱是假的,于是就挪用了师傅的钱。

“我用了一点他的钱,心想一定会被痛骂,所以决定把假钱拿回去,说是他的。我仍记得当时我挣扎得很厉害,就为我故意犯的罪向神祷告。在回家路上,我求神如果这次让我逃过,我将来一定远离任何坏事。但是这次说谎偷钱一定得做,免不了。

“但是慈爱的神并没有让我幸免。师傅派另一个学徒去查过究竟,那个五金店主人说他的确给了我一个先令,这让我蒙羞、受责,内心悔恨良久。

“经过这些事,我认清了自己的真面目,所以更热切的寻求神的怜悯。那时我只参加祈祷会。一七七九年二月十日,那天是禁食祈祷日,有一位公理会的牧师讲道,他所用的经文我已忘记了,只记得他勉励我们要完全跟从基督,他用‘我们也当出到营外……忍受祂所受的凌辱’(来13:13)这节经文来加强说明他的要点。

“我有跟从基督的意愿,可是听了这番话,却使我脱离了国教教会。这个意念虽然来得突然,却帮助我离开那没有生气、倾向肉体的宗派,加入一个更合乎福音信仰的教会。我认为英国国教以律法为本,免受十字架的羞辱;我却觉得必须与‘反对派’的人同受基督所受的凌辱,何况他们的敬拜更合神的心意。”

救赎之功已经完成,克里找到引领他生命力量的神。照温森的说法,这件重要的事件给了世界“一位博爱家、学者、宣教士兼圣徒”。克里既然愿意成为一个新造的人,就以福音的目的为自己的目的,先是自己的祖国,然后是印度。

克里来到基督面前的时候,只不过是个卑微、没念过多少书的年轻人,神却大大的把能力与荣耀加给他,如今被尊崇为教会中最有才能的宣教士。

克里悔改得救,将福音传到地极,带给文明的水流自教会出现以来莫大的激荡。他归向基督,因而成了宣教士。他的生命有如甘泉,流向福音干旱之地,甚至在本书出版之时,两个世纪以后,世人仍然受惠于他的劳苦,得听救恩的故事。

克里在得救以后,仍还做制鞋学徒。一七七九年九月,他十八岁的时候,黎师傅过身,他转去向区多马学艺。一七八一年六月十日,二十岁的时候,他与师傅的妹妹桃丽成婚。桃丽比他年长五岁,也没受过什么教育,她与做伴娘的妹妹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但她们家在当地颇有声望,因为父亲是教会的首长,他有个女儿嫁给一个执事。

区师傅去世后,克里继承了他的事业,并且挑下养活他的遗孀与四个子女的责任。这对一个二十岁的年青人来说算是个沉重的担子。克里为了增加收入,养活两家人,就开办了一间夜校。

那时他也因为心灵有了新的园地,苦思许多神学与属灵上的问题。史汤玛这位著名的圣经注释学者常常造访克里的店,他说:“我观察到这个年轻人与区先生一起进来,流露出聪颖,话不多,偶而谦虚的问个合宜的问题。我趁机问他一些事情,发现他虽然年轻,却已经是海克敦教会的会友,大家都佩服他言行一致。我每年拜访他两三次,对这年青人的一举一动每每印象深刻。”

克里说史汤玛给他很多属灵上的帮助,而他正是启发克里的那种人,因为他教拉丁文、希伯来文和希腊文,同时也是热心的传道人,殷切研读圣经,他对圣经的看法也很受重视。几年后, 克里讲到他们的来往:“神在我心灵若有任何的工作,最值得感恩的是刚踏上神的路,就听到史先生讲道。”

克里寻求属灵真理的另一帮助,是一本名为《锡安旅客指南》的小书,这本书由何乐弼所撰写,他是一位阿尔斯比的牧师,儿子也是有名的传道人。这本书是要帮助沮丧的信徒脱离阴暗迷惑的光景,把生命献给神,死后也在祂的怀里。 克里仔细研读,然后写道:“读此书的欣喜若狂,前所未有。”

克里也去找海克敦其他的基督徒,讨论宗教上的问题,以及他的疑点。经由汪约翰与其他基督徒朋友的帮助,克里成立了公理教会,并且经常到邻镇听到诺坦普顿来有名传道人的讲道。有一次,他深受一位浸信会牧师的讲道所吸引,当然这篇讲章与 克里后来加入浸信会很有关系,因为他突然决定受浸。

“我不记得看过任何有关浸礼的读物,但是我请李蓝先生替我施浸,他就给了我一本小册子,并把我转介给他的公子。”

这个儿子成了克里一生挚交,支持克里的事工不遗余力。闻名的浸信会海外传道会在伦敦举行第一次公开会议,李蓝提到克里受浸的事说:“一七八三年十月五日,我在诺坦普顿杜博士的聚会处附近的一条河施浸,这个穷鞋匠根本想不到,九年后亏了他,成立差会,自英国差派宣教士向异教徒传福音,而且又成为东方学院的语言教授,同时翻译了十一种方言的圣经。可见这是至高神的心意,拣选他,而没有拣选我们这些饱学的牧长的儿子,也没有拣选最显赫的世嫡绅士,反倒拣选了教区职员的儿子。”

克里可能终身为鞋匠,但是从现在起受到神的恩膏分别出来做更确切的事工。神扩增及提升他的能力,使他成为当代教会伟人。或许有人受他的召唤,追随他踏上宣教征途,但克里是先驱,像非洲的李文斯敦、中国的马礼逊、波斯的亨利马廷

克里独自屹立往前,他是神丰沛赐福的第一位伟大的近代宣教士。因此不是克里,而是基督的十字架被高举。他没有凭自己的力量,而是靠着圣灵赐下的能力。他磨利了工具,但是神是其背后的策动力。 克里自己粗疏的能力,由神把它扩增,成为看似无望的宣教事工成就滋长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