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满径》八月十三日 自律(二)

八月十三日 自律(二)
教牧工作的一个困难就是他不用守办公时间,除了他自己也没有谁监督他的工作。不过他得在脑子里、在良心上记住几件事。

做学者或者做传道人,是不是一定得过一种生活,不必像公务员、售货员或者工人那样遵守纪律?

一般的人都得守办公或者上班的时间,为什么传道人不应该?他可以做到的,这点我们昨天已经说过了。

是不是学者或者教牧的工作给我们一种特权,或者意味着有一种特权,可以自由决定工作时间?是不是传道的人应该比他所牧养的人更遵守纪律?

学者和传道人说他在等灵感或者等他有劲来做一件事的时候,他脑子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呢?

要是我们讲道没有系统,很可能迟到礼拜六晚上还不知道明天讲什么,还在搜索枯肠找灵感!可是讲道这件事,因为所讲的是基督的道理,是圣经的真理,不能凭自己高兴或者喜好来传讲的。

其实有系统的讲道,不但容易,也可以讲得更好。讲道而无系统,会友所听到的只是讲的人愿意讲、喜欢讲、有兴趣讲的东西,不能得到基督信仰的全貌和整体的解释,那是很不幸的事。

是不是我们必须传讲我不感兴趣的东西,不吸引我的东西,或者我当时一无所知的东西?

答案是正面的,我们讲自律正是这个意思。经验所以宝贵,是能把我们认为毫无兴趣的事物,通过工作,变得兴趣洋溢。我们从来不碰的解经的书,因为研究它,便成了我们讲章的供应库。我们一无所知的事物,很可能正是我们必须知道的东西。

要做到这些,必须靠严格的自律;正像邱吉尔所说:“没有他路可走。”

《花香满径》八月十二日 自律(一)

八月十二日 自律(一)
现代诗人当中,爱尔兰诗人叶芝可以说是最有音乐感也最神秘的一个,叶芝的诗是逼着自己写出来的,他逼自己的情形无人能及。在他的自传里,我们可以略窥这种情形。

他有次生病,身体软弱,昏昏欲睡,不想工作。他寄住在格雷戈里夫人家里。事后了说,若非格夫人的帮助,他不会有今天;然后他接着说:“我要求她每天十一点钟一定叫我去工作,考核我的勤怠。要是没有她的照顾,她执行的严格,我一生恐怕做不了多少事。”

听起来十分奇怪,怎么可以在清早十一点钟对一个诗人说:“去,到你的书台上去写诗。”事实上,这正是叶芝的经历;可是在诗人当中,没有谁比叶芝所流露的灵感更真挚。

作家尼科尔斯二十五岁的时候写了他第一本自传,提到他和英国首相邱吉尔见面的事。那时他刚刚写完《序曲》这本非常成功的书。印吉尔问他:“你用了多少时间写?”尼氏回答说:他很难讲出准确的时间,只是断断续续写了五个月。印吉尔追问:“你是不是每天都抽出时间来写?”尼氏说:他发现那样做办不到,一定要等到高兴的时候才行。邱吉尔:“废话!你应该每天九点钟走进书房对自己说,我要写四个钟头。”

尼氏说他:“要是你进了书房,发现自己写不出,要是头痛,胃不舒服,怎样办?”邱吉尔说:“你得想办法克服。要是坐在那里等灵感,等到头发白了也不会来。写作也是工作,同行军一样,要是等天气好才上路,军队走不了多远的。鞭策自己,激励自己,一定得写,没有他路可走。”

一句话,邱吉尔认为才华洋溢的著作一样可以订出工作时间表来完成。他自己就是一个成功的好例子。